琵琶妖

随缘。

小剧场之假孕 04

周子舒火速召来了太医给温客行诊治。

温客行一面乖乖被人摸着脉,一面还不停哼哼唧唧说这儿也不舒服,那儿也不舒服,叫站在一旁的周子舒心中担忧不已。

倒不是怕这鳖孙得了什么绝症一下子翘辫子,而是他描述的这些症状,怎么都跟自己刚有孕时一模一样,这才是最叫周子舒心头大震的。

难不成自己先前的症状还会传染怎么着?

周子舒心中烦乱,奈何这摸脉的太医却迟迟没有答复,他不由也生出一丝急躁来。

“陛下他究竟为何会如此?”

身后皇后的声音传来,那太医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,他抬头看了眼陛下,只见方才还柔弱不可支的陛下立刻剜来一计眼刀,手也暗自在锦被下握住了他。这架势简直威逼利诱,太医不得不回想起来之前食尸鬼大人偷偷带的话。

太医不语,周子舒又上前了一步走到床边,温客行见了立刻又变回那柔弱无助的模样,拉着阿絮的袖子就往人身上蹭。

“阿絮,我好难受……”

在外人面前突然被他这么撒娇,周子舒也是动作一僵,奈何这般模样的温客行总能激发起他大男子主义的心思,也就顺势搂过他。

“太医,你究竟诊不诊得出来?陛下的龙体关乎天下社稷,还请明确相告。”

周子舒神情严肃,是认真忧心的模样,那太医又看了温客行一眼,他正靠在自家皇后肩头,看过来的目光却是要吃人般的凶狠。太医忙打了个寒战,也顾不得自己世代学医之家的脸面,拱手便同皇后道:

“禀皇后,臣方才仔细替陛下号了脉,陛下的脉象,确是喜脉无疑……”

仿佛也觉得自己的话很离谱似的,太医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,周子舒倒是迎头一击。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
周子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陛下应是有孕了,若是臣猜得不错,这该是皇后的功劳。”

“胡说!我怎能……他又怎会……”

周子舒一时语塞。明明每日都是自己辛苦受着他胡来,他怎反倒有孕了?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离奇的事?

周子舒还欲说些什么,温客行却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。

“哎呀阿絮,你我夫妻之间的事情,你怎当着外人的面说呢。阿絮莫不是忘了,那日你醉得厉害,可把小可折腾惨了呢。”

温客行声音软糯,临了还小脸一红,周子舒飞速在脑海中寻找他方才说的碎片,隐约记得是有一次自己喝多了酒,可之后的事他就记不得了,难不成他还真把温客行给办了?

周子舒和温客行面面相觑,一旁的太医实在看不下去,起身道:

“如此,臣回去给陛下开些,呃,安胎的药来,劳烦皇后仔细照料,臣告辞。”

溜了溜了溜了。

太医行医几十载也没见过这场面。

四下的仆从也跟着退下,周子舒不可名状地看着温客行这副小娇妻似的模样,心头愈发觉得不对劲。

“温客行,你打什么算盘呢?”

“我能有什么算盘好打,阿絮不是一直都想要孩子回来么,你就当是换了我来做这事,你不开心么?”

又是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。周子舒在心中提醒自己千万不能上当,揪着他衣领道:

“你最好是能给老子生出来,要生不出来,信不信我休了你!”

这话用的是天窗首领审犯人的语气,温客行莫名被那气场一震。他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,抓上周子舒揪着自己的手道:

“阿絮怎的这般霸道,你不要我,孩子们还要爹爹呢。”

“你若真能怀,那他们也可叫你娘亲。孩子们可不需要两个娘亲。”

还是审犯人般的目光。

温客行一下便挣开他。

“哎呀阿絮,你怎的拿我当犯人似的,还审问起我来了。”

“你若不心虚害怕什么?”

周子舒说着,一手挑起温客行的下巴,两人在床榻之上对视着。

“温娘子当真要为我开枝散叶,那不如以后就都这般,也好让我把过去几年蹉跎的都补回来!”

周子舒说着,强势压倒温客行吻上,温客行一头被按进锦被里,却是腰身一转将人反过来压在身下。

周子舒欲伸手反抗,却被他一把制住扣在枕边。两人注视着彼此,都有些玩味的意思。

“方才还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,现在翻脸就不认了?”

“阿絮这话说得奇怪,我平日里小媳妇的模样还少么?可到了关键时候,我自是不会退让。”

说着,他便已一手拉开了身下人的衣带。

 

一室幽香。

一番情热褪去,窗外偶尔吹进的风将床上的帷幔吹得微微浮动。

锦被下的两人一番厮磨,现下依旧是难舍难分。周子舒偏过头让他肆意亲吻,一边抚着他的发顶道:

“现在可以说了么?今日整这么一出,是想做什么?”

细碎的亲吻一断,温客行抬起头来,悻悻道:

“阿絮也太不好骗了,就不能糊涂些,配合我演一出?”

周子舒回过头看他。

“我说温客行,你一天天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?”

“我能想什么,想来想去也都是想让阿絮开心嘛。”

温客行规矩地在他身边躺下,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。

“我是想让阿絮知道,若是可以,我是真的愿意代你去受这苦,只可惜老天爷不给我这个机会。实话与你讲吧,你说希望两个孩子有朝一日能回来,我也想,可我却不想看阿絮再受苦。孩子们固然重要,可你也重要,过去你总责怪我将你看得比孩子们都重,所以我渐渐不敢这么说了,可是在我心里,你依旧是排第一位的。我不知道这回你还会不会跟我置气,但我还是要说。孩子们总归会长大,他们日后会有自己的天地,自己的家,而你我是永远属于彼此的,直到走完这一生也是如此。阿絮,我不希望你被任何事压在心上,总怀着一份愧疚似的,你不欠任何人的,我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去过接下来的日子,至于孩子,一切随缘就好,别总把这事梗在心里,你一难受,我也会跟着你难受,你就当体谅体谅我,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,好么?”

温客行轻轻拉住他的手,那语气是斟酌之后的小心翼翼,生怕他又生气似的。周子舒一笑,也握住他的手。

“就为了这个,你就要串通太医骗我说你怀上了?”

“我这不是怕上回老怪物说的话又叫阿絮伤心么。你就当这次是我生孩子,你只需看着,这不是很爽么?”

周子舒忽而皱起眉来。

“哦,原来你每次见我有孕都是这般想的?觉得很爽,不用自己来是吧?”

温客行忙改口。

“我措辞不周,阿絮你明白我的意思便好。”

周子舒点点头,心中却又生一计,他抬头看向温客行,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。

“既是如此,那你不如演戏演到底吧。”

这回换温客行睁大疑惑的双眼。

“反正我们温皇陛下都已经‘有孕’了,不把流程走一遍好像也说不过去嘛。”

周子舒坏笑着,温客行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。

 

于是乎陛下和皇后开始有了一个全新的乐趣。

这乐趣只有贴身照顾的几个仆婢知晓,他们个个嘴都严得很,自然不会向外说。温皇还是每日照常上朝,照常处理政务,只不过一回到皇后宫中嘛,马上就关门闭户干些不为人知的事。

温客行假装怀孕这事在周子舒这里彻底有了后续,一到人后夫夫俩便玩儿起恶趣味的角色扮演,温客行随着时间的流逝往自己身上塞东西扮演有孕的模样,阿絮则扮演照顾他的夫君,每日嘘寒问暖。一个月,三个月,五个月,七个月,温客行塞的东西越来越大,到如今,倒真像个足月的大小了。

周子舒打量他如今这副模样,经不住笑出了声。

“阿絮笑什么?你那会儿可比我现在还要笨拙呢。”

“怎么,我那会儿货真价实揣着你两个儿子,可比你绑个枕头累多了。”

温客行一笑想上前拥住他,不料身前垫着的东西隔着,竟是抱也抱不到人。

“我知阿絮辛苦,我这不也尽量体会着你的难处么?”

“这就算体会了?你可知生产之时会有多痛?”

周子舒问了一嘴,温客行却没答话。

这不像他的风格,周子舒不禁回头去看他。

“哎哟,哎哟……”

这人又哼哼唧唧起来。

“阿絮,我肚子好疼,不会是要生了吧?”

得,这家伙倒是又演上了。

周子舒也不示弱,配合着道:

“算来也该足月了,不如我先扶你到床上,一会儿好好生啊。”

一出即兴的本子,两个人倒都演得认真,却不料这出少儿不宜的戏码,竟被周絮安给撞破了。

儿子突然从柜子里跑出来,把温周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絮安本是跟絮宁玩儿捉迷藏,想着不被弟弟找到才躲进父皇母后的房里,却不料目睹了一场炸裂三观的好戏。

小孩子自是不知道父母的乐趣在哪儿,倒是把一切都当了真,只见他立刻跑出屋子去,一边跑还一边大喊:

“快来人呀,快来人呀,父皇要生小宝宝啦!”

温客行和周子舒瞬间后悔没当场把孩子打晕。

 

于是经絮安这么一嚷嚷,皇宫上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事,弄得温客行又社死了一回。

更尴尬的是,温客行发觉自那天之后,四个孩子看自己的目光都变了。

“大哥,你说我们到底是母后生的还是父皇生的?”

“这个嘛……”

“那我们到底该叫娘亲娘亲,还是叫父皇娘亲呢?”

“难道我们这么多年都叫错啦!”

“有没有可能我们有的是母后生的,有的是父皇生的呢?”

“那我们岂不是娘亲不一样,父皇也不一样啦?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温客行和周子舒某次路过花园,听到孩子们正头对头凑在一起煞有介事地讨论着,三个小的不断分析论证,有把珩儿也带歪的苗头。虽然珩儿拍着胸脯保证弟弟妹妹都是他看着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,自己的身世却是无人作证,三个小的一通洗脑,倒叫他也不信任起自己来。

“看你干的好事儿……”

周子舒骂道。温客行委屈。

“怎么能全怪我身上呢,明明阿絮也玩儿得很开心。”

周子舒叹气一声。

“早知就不该放絮安出去。”

温客行点头。

“说得是,周絮安这脑子怕是没救了。阿絮,不然我们有机会再生一个吧?”

温客行任重道远地看向周子舒,周子舒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 

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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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些啥啊哈哈哈哈哈

好奇怪。再看一眼。好奇怪。再看一眼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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